那边是她放下的小盒子。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抬,就将那盒盖掀开,内里如她所言,的确是一件米金色鹤伴闲云纹的圆领袍,被送礼的人叠得整整齐齐,领口处被浅蓝的丝线细细绣过,是一只圆圆胖胖的东西。
……她若不说,倒是当真看不出来这是只柚子。
盖子重新合上,他的手停在盒盖所印的四君子图样上,反复摩挲。
也许是他的错。
他总是习惯性地表扬她,总是会下意识地照顾她,总会哄她保护她,怎么胡闹都不会罚她,甚至连十二个时辰都不到之前,他为了将她一道从牢狱里带出来,还亲自把她抱在怀里,任由她在怀中不安分。
甚至她送他回了江府,他还默许她一直赖在房中不走,还……不自觉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可为人如他,所行所思怎会受半分胁迫,大抵尽是出自真心。
……怎会如此。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所谓的克己复礼,在她面前,好似真的是个笑话。
担着一声声先生的名号,却做出这样的行径,当真是……
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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