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陛下哪里还有力气过目。
果然,皇帝扯着一丝笑意,挥了挥手。
“朕哪里还看得清这字,眼前都浊了。”
他颤颤巍巍起了起身子,勉强才将那方御印攥在手里。
“也罢,你这孩子,最是重这些仪式,你的任命旨意,朕亲自给你盖。”
只是那浑浊的一双眼,眯成条缝也看不清那密密麻麻的小字,他凭几十年来的感觉摸索一阵,将御印悬在了落款的上空。
“可是这里么?”
“……回陛下,是。”
江淮之逼着自己开了口。
“这几十年,还是没白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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