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沉不住气的模样,容清樾无声叹气:“姑娘可知,你这番话,我在何人嘴里听过相似的吗?”
她愣了下:“谁?”
容清樾澄澈的眼仿佛能将她看穿:“我的六妹妹,早些时候才意外离世的平林公主。”
女子眼眸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稳住心神,转换为茫然,呆愣不懂的说:“民女长在民间,不知宫廷之事,亦不知你口中所说的平林公主是谁,见谅。”
“哦?”容清樾饶有兴趣地,“你将要取我而代之,丞相居然不与你说说皇宫里的关系,他就不怕你活不下来?”
“我乃陛下亲女,谁敢害我?”
嬷嬷们被她狂妄的语气吓到。
这还没有认清成功呢,就已经当自己是公主了。
她似乎还带入了自己是晋昭公主的身份,自信地认为只要取公主代之,她能获得同公主一样的尊荣。
“确实,没人敢害你。”容清樾说,“不过告诫你一句,女人眼里只看得到男人,只认为嫁一个人才是真理,这个女人就废了一半。因为这个真理只存在你遇到好男人的可能性中,而现实,好男人太少,遇到不好的男人,你就是一生自困,待他有了其他女人,你就是输家。”
“女人摆脱不了男人,是因为没有权力,只能依附他们,博得宠爱、博得喜欢,以此证明自己活得好,比其他不被男人看到的女人优越。这时的女人是笼中雀,男人是拿捏生杀大权的喂食人。但这些都是从前,现在陛下已然给了女子争夺的权力,就不该自缚。当然,你愿意做笼中雀无可厚非,这是过上安稳无虞的捷径。但你不必以你的观念来束缚他人,因为我选择的路与你不一样,我要做喂食人,而不是等待投喂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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