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要劝方镇山,大可和自己商量,一开始跑回江南,此人就是要造反,到弥天神殿那日,她都没有悔过之意。
最终未成,恐怕还是反应过来,漆云寨想要称王不过螳臂当车,不如归顺收益更大,可贼匪之心懂得审时度势,他们称王之意真就烟消云散了吗?
见谢宥不说话,崔妩泪滑了下来:“你是不信我吗?”
“下官信了公主太多次。”
谢宥只是陈述出一个事实,不带半点恼意。
他接受了自己的愚蠢,信她那么多次,早该引以为戒。
她泪流得更凶,“阿宥,你知道的!那日我根本没有想杀你,那样的情况下,我只能让你假死,我是在救你!”
不是!
谢宥清楚得很,她就算留他一命,也不会放他离开杭州,让他有机会禀告朝廷,届时,她会行她将行之路,不管是造反,还是归顺,谢宥侥幸活着,都离不开她的监牢。
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八个月,他脑子里反复出现的就是这句话。
若他不执着于与她同路,该早早发现漆云寨的阴谋,不至于对现状如此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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