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伎俩只看对谁,本以为谢宥让请郎中就算了,结果他还往崔妩房间走去。
瞧着那袭紫袍穿过长廊,再回想他方才的冷酷无情,阮娘的抱着手臂的直叹,当真是好命,嫁了这样的郎君,再天真的伎俩也奏效。
推门之前,谢宥斟酌着措辞。
这几日他刻意不见她,不与她说话,就是在逼自己习惯,让两人之间恢复从前的相敬如宾。
阿妩不吵不闹,似乎也默认了如此。
谢宥进了崔妩休息的客房,刚在床边坐下,被子里就伸出一只瘦白的手。
崔妩伸手掐住他的下巴,扭着将他的脖子左看右看,又扫了一遍平整的衣服,才将藏在被子里的刀丢在了一边。
谢宥扫见那一抹雪亮,夺了过来:“你这是做什么?”
他当她要自残,谁料崔妩充满戾气地说:“要是我发现你跟人鬼混,我就一刀捅了你。”
“什么鬼混,你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谢宥皱眉,却并未生气,将刀收起不再还给她。
“你和那阮娘子说了什么?”她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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