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妩不甘示弱:“京城要是知道这是我们想造反,更会与北疆议和,控制住北面局势就立刻攻打江南!我们该放弃意图,摆出戴罪立功的样子,让靖朝消弭掉两个祸患,再进表夸耀今上英明使你蒙受感召,就算的幼帝想瓮中捉鳖,也绝不是现在!”
“你怎知北疆愿意议和,而不是趁乱吞并中原?”
“因为现在是冬天,北疆兵马不及,他们要的只是钱粮,我们要赶在议和前把人打出去!”
两个人几乎是吵了起来,声音能掀落屋檐上的积雪。
晋丑叹了口气,挥挥手让门口的护卫又走远了些。
堂中吵累的二人呼哧带喘地看着对方。
方镇山指着孽女,恨铁不成钢:“就算知道难成事,难道我们就此放弃,什么都不做了吗?而且上清宫掌教、谢宥的手下都能查到真相,朝廷怎么信任我们?”
他筹谋这么久,可不是要听一句不行。
“是你说的嘛,土匪造反算是什么事?我们本可以趁乱起事,却火中送炭,还不足以证明招安的诚意?而且,这情况若是先皇帝在时或许还有得担忧,但现在登基的是皇六子,我是他姐姐,我为了公主之位臣服于他,合情合理。”
光是先帝死了,让赵琰即位这一件事,就已值得方镇山策划的一局大棋。
“你什么时候又成了皇帝的姐姐,卫阳公主又是什么意思?”
方镇山眯着眼睛,他可不记得自己又生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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