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那边,大约不是‘自觉者’,也做不了‘戏谑者’,大概希望当‘获利者’吧。其实是‘依附者’……依附时代的弄潮儿。”
开口的是欧阳辰,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其实,大家都没有站在潮头,只是被海水拍进肚子里的时候,能够多消化一些东西,仅此而已。”
武皇陛下摇头,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书本上:“所以你们是打算和远道而来、支着钱包等着大出血的绥靖人员,畅聊到天黑,再一顿饭把他送走?那恕我不奉陪了。”
欧阳辰笑了起来,就这么对罗南道:“这些‘获利者’正想尽一切办法进行战争准备,还有利益转移,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该把利益转移到哪里才更合适。
“这种当口,他们比任何时候都更像外交人员。这些旧执政官们,已经没有颠倒乾坤的能力了,也许从来都没有。”
欧阳辰从不是一个尖刻的人,可这样人突然犀利起来,也分外让人招架不住。
会客室里陷入了无以为继的沉默。
当满屋子都是聪明人的时候,看破语言的迷障并不可怕,只会让利益脉络更加凸显。
可如果在场的所有人,顺便都是无意于世俗利益的家伙,事情就非常尴尬了。
讲情怀、讲利益,都是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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