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双目的晏怀竹听觉更加敏锐了,窗户外没有喧闹的吆喝声,想来已是深夜。
晏怀竹青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的唇角弯了弯,“阿阁你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他感受坐在床沿的人起身,走了几步就不再动了。
江沉阁犹疑万分,下定决心现在就问以免夜长梦多,“晏怀竹。”
床上的人一怔,只听她接着说:“我想问问你,三千年前你把我留在洞穴里,孤身离开未归是为什么?你是不是真的也抛下我了?”
他想了很久才道:“三千年前的那件事我本不愿说,但是你想知道我就全都告诉你,阿阁你过来。”
江沉阁回到原先坐着的位置,被他拉住手,似乎这样他才能安心。
只听他缓缓道来,“点苍派前任宗主晏剑洲与我母亲有情,他们说好等晏剑洲回宗门告知父尊便举行结道大典,许下同心誓言。可晏剑洲一去就再没有回来,我母亲空等三月,却等来了点苍派少宗主晏剑洲与凌影宗圣女结为道侣的婚讯,我母亲受打击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就在她心灰意冷时却发现已经怀了我。
她不顾身体执意生子,她明明可以选择流掉这个孩子来保住性命的,可是她没有。她身体不好,生下我后修为尽散形如废人,再也攀不上丹心山的山巅,找到那个负心人。
我与她在丹心山脚下生活数年,直到我十五岁的时候,她知道自己不行了,散尽钱财求点苍派的一个外门弟子带我上山。可是后来她不知的是,一个看在钱财上能私自将外人带进宗门的弟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那个外门弟子带我上山的一个月后就因为贪污宗门资产而被逐出宗门,而我只能待在被遗弃的山峰食不果腹地度日。如果没有那日阿阁走错路来到八十一峰,赠我沉香木珠,我又怎会成为杂役弟子在点苍派存活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