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杂草一般的白发里两只眼睛幽幽地看来,江沉阁不由脊背发发寒,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仿佛在问为什么?
“晏寒英死了,这宗主之位我不要了。”说到后半截话时,晏怀竹握紧江沉阁的手。
“寒英……死了……?”老人像是只听到前半句话,一双眼变得呆滞。
忽然,在死寂的地下洞穴中他猛地拔高音调,刺耳的声音像鸟兽临死前的挣扎鸣叫,“你还是害死了他!你还是害死了他!我儿还是死了……”
“他是……”江沉阁转头看向晏怀竹。
晏怀竹颔首,吐出三个字,“晏剑洲。”
晏剑洲居然没死,而是一直被困在丹心山荒芜的第八十一峰。
江沉阁看去,面前的人哪里还有半分前任宗主的模样,须发又长又白,衣衫破烂堪堪蔽体,浑身脏污散出臭味,怪不得他起初没有任何反应,提及晏寒英时才“活”了过来。
“是你将他关在这儿的……?”江沉阁咬唇,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暗无天日、失去自由的滋味。
晏怀竹急于解释,“不,不是……当初他将宗主之位传给我后,自己在此处画地为牢,我曾多次劝说不得,也只能由着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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