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坐下来,就注意到了那桌上还在烹着的茶,又想起了祈墨上神沏茶时相似的动作,不禁有些好奇,装作无意的问了月魇一句:
“月魇,我平日就瞧着你像个瘾君子似的喝茶,我十次来寻你,你九次都在烹茶。这茶又不像酒一般能寻醉消愁,有什么好喝的?”
月魇靠在柱子上,闻言瞥了温暄一眼:“不过是寻个嘴里的味道。怎么?这你也要好奇?”
一听月魇这话,温暄便先“哈哈”的笑了一场,尽兴了才又开口道:“所以你只是看着专业,其实同我一样是个不会品茶的庸人?嗯?”
这次月魇没再直接接上温暄的话,脸微微仰起,露出了流畅漂亮的下颌线。
只见她愣愣的看着凉亭檐下露出的那一方与远处的墙壁相接的天空,沉默的半晌才低低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温暄。
见月魇这副样子,温暄就也知道她并不像再继续这个话题,她自然识趣的转了话头:
“月魇,我今日在天牢想了很多。”说着,她笑了笑,两眼都弯了起来,语气不乏骄傲的说:“我觉得我长大啦!”
月魇叹了口气,也没看她,随手拿起一杯刚刚沏好的茶,放在嘴边闭眼细细闻了一下,状似无意的挑了挑眉梢。
“你看!”温暄又凑近了些月魇,开口道:
“我以前读你带给我的那些书,就看那本子里的大诗人们,一个个都胸怀天下。有的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也有的说‘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天下之人,究竟是为了名利而活还是为了丹心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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