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命都不要了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名利低头?可这样说,那太史公不就错的彻底了么?”
月魇听着她的话,原本淡漠的神色逐渐褪去,露出了更为深沉的面庞。她手里的那杯茶还没喝完,原本正被她拿在手上把玩,听了温暄的话后,她的手顿住了,轻轻搭在了屈起的膝盖上。
杯子倾斜着,里面的茶水如涓涓细流,轻巧的落进了湖水里。
她像是入了神一般听着温暄说话,没发出半点声音。
“其实这样说也浅薄了。我之前好像是连这‘丹心’二字,都还弄不清楚。”说到这里,温暄顿了顿,似是斟酌了一下,才带着些试探意味的开口:“月魇,你知道人来这世上一遭,究竟是为哪般吗?”
“……”月魇依旧沉默着,只是原本盯着远处的视线落在了温暄身上,等着她的下文。
“过了今日这一场事,我虽然还是没弄懂我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但我觉得我大约是知道乐皎皎父亲活着是为什么了。”
“他在牢里吃了那样多的苦头,哪怕是赔进去家人的性命也咬死了不松口,说到底不就是为了‘大义’这两个字吗?”
温暄叹了口气,想了想,又说:“其实也算不得大义,他也没庇护天下苍生、黎民百姓,不过就只是不想祸乱一家一户罢了。嗯……某种程度上说,也算是做了件自己的分内事。”
说到这里,她又不自觉的把话题引到了月魇身上:“月魇,你呢?你活着是为了什么?”
“我……”月魇的嘴唇动了动,沉默了半晌。就在温暄以为她不会开口的时候,那有些低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和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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