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暄听见月魇闷闷的哼了一声,那声音稍纵即逝,短暂的仿佛只是她晃神时的一声错觉。
或许是因为四肢的伤被扣在上面的枷锁变相的起了些止血的作用,这会儿出血量小了很多。然而曼珠沙华这毫不留情的一刀,却再次捅出了无数鲜红的血液。
温暄此时莫说移动,她连用声带哼一声都做不到。她看着血源源不断的往外流着,像是要把月魇这个本就单薄的身体里的每一滴鲜血都要榨干似的。她身上那条漂亮的白色长裙唯一干净的胸前也在那把刀不断的搅弄中飞快的被红色浸透,到了最后,甚至带上了些黑色的味道。
屏风后,温暄直愣愣的站在那里。她有如一尊精致的木偶娃娃,整张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眼泪却像是月魇胸前的血似的,也源源不断的往外流着。
就好像也要把她此生的眼泪都随月魇的鲜血一起哭干似的。
天帝背对着温暄,他张开双臂,念念有词地召了一个巨大的法阵。那法阵似乎是某种上古禁术,从被召出来的那一刻起就透露着诡异的气息。
自房间四角延伸出来的铁链好像是得到了什么召唤,“嗡嗡”的颤动着。四肢的伤口在这样的震动中再次裂开,又流出血来。
但这一次,满地的鲜血好像也听到了来自法阵的召唤,一滴一滴的振动了起来,不过一会儿就在地上绘出了一个和法阵别无二致的图腾。
阵法大成的这一刻,凌驾于上神力量之上的天道似乎醒了过来,带着绝对的力量降临了这个空旷的宫殿。殿内的一切似乎都在这样的力量下不断的被挤压着,沉寂着,像一根弦似的,即将绷到极致——
就在这时,一声惨叫打破了这可怖的一切。
那是温暄从没听过的月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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