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听着那样凄厉、那样惨烈,好像把她那漫长又短暂的一身中所有的病痛、所有的挣扎、所有的迷茫连带着最后暂存于心的那些心血都叫了出来。
冰蓝色的光华一点一点的从月魇的骨血中被剥离了出来,还没来及的让殿内清醒的三人看清它的样子,就一闪而过,消失在了大殿之上。
下一秒,屏风后的温暄只感到自己的冰雪神印越来越烫、越来越烫......那刚刚从月魇身体中生剖出来的神格就这样不由分说的带着月魇血肉的温度,没有任何眷恋的融进了她的每一寸血脉里。
属于人类的经脉在上神神格绝对的力量下被悄无声息的改造着,温暄只觉得自己的每一根骨头都从内到外的散发着针扎一般的寒意。寒意和疼痛几乎要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压垮了她。偏生这个时候,她猛然觉得肩头一松——天帝撤去了对她施加控制的那个术法!
温暄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她的整张脸都在这样的疼痛中变得惨白,身体里的每一寸似乎都被来来回回的割开又自愈,疼痛带着酸痒就这样磋磨着她的意志。
但她仍然悄无声息的站在屏风的后面,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来。满是苦痛的世界这样摧残着她的身体,但这个平日里最爱撒娇的小神裔,此刻就这样像一块石头一般冷硬又沉默的,看着大殿血泊之中的那个身影。
她不能让月魇发现......
那是月魇许下的心愿......
灭顶的力量骤然散去,天祝月魇原本一直仰着的头在不知道的时候已经低垂了下去。
意识消失前,温暄听见月魇虚弱的仿佛被风轻轻一吹便能消失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恶意说:“托陛下的福,我的经年夙愿彻底成真了,您的痴心妄想也应当是永无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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