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登空,房檐垂挂的灯笼被风吹晃,一下一下摆动,叫尹婵心神也跟着摇曳。
她混沌的思绪怕误会了谢厌的意思,喃喃重复。依着他的语气,循着他那话语停顿,原原本本将这极短的一句话,复在脑中盘旋。
“议亲?”他何故说起亲事。
瞧着他脸上没生波澜,极为郑重地望向自己。好像区区几日的光景,他就从一个陌生男子,变成替她做主,无比关切,甚是慈爱的兄长。
这样的体贴尹婵不想要。
当日,原州牧欧阳善误要替她择姻缘,她有被唐突冒犯的恼,全无今日这般烦意,心口闷闷的。对上谢厌平静的脸色,更恨不能逃离他越远越好。
只是这么一想,又抓心挠肺,站着便脚底生刺。
她远比自己意想的更抵触谢厌这句话。
长久的静默,尹婵蹙起眉梢,唇瓣动了动,想说话,又一顿住,歪着头后退半步,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凝睇他。
喉间一时阵阵的涩痒,眼眶将要晕出泪的当头,低声重复他说的:“原州的儿郎?”
谢厌看不上谢歧,却已给她盘算好别的公子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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