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同尹婵待在一处,又如何能忍住不看她。
战栗的眸光抚摸她的面庞,寸寸尽是道不明的挣扎。女子美得不容亵渎,他让她离开京城,远赴原州,是想护她,捧她到至高无上的位置,匍匐她脚下。就这么仰视、觊觎着,痴迷她偶尔睨下来的一点目光。
这就够了。
太阳理应挂在天际。
而和杂草在一起的,是泥,土,深沟里的唾液和污垢。
从始至终。这是千百年来不成文的定则。谢厌嗓间一重一重的苦涩酸意,几乎要他反胃作呕。
他阖眸,艰难接下未道尽的话:“是了,我不说谢歧。你已过及笄,合该议亲,他不堪相配,原州……原州另有儿郎,比谢歧好上许多。”
院子宽绰,谢厌的声音在四周清明。
尹婵刚刚堆起的笑,被雷击得裂开了一条缝,猝然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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