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镇国大将军……阵亡了。”
消息从边塞传到京城,再从京城到西南蜀地的原州,已两月余。
原州偏僻,天高皇帝远,虽不羁约束,却也连京城要事,都得迟许多时日知晓。
禀报消息的下属低头,迟迟不见主子说话。
但他不敢窥看。
深冬的原州雾蒙蒙,动辄刺骨的森冷之气犹如沙场上千军万马围城,从外到里,由皮肉至骨血,密密匝匝附骨之疽,凭穿了多少衣物也无法御寒。
原州冷归冷,不常常落雪,唯独今岁孟冬起,便时不时飘些雪子。
尤以这几日的雪最大。
门与窗掩闭,雨霰飘进来,落在下属肩头。
他终于听见主子发话:“备马。”
下属骤然抬头:“天寒异相,原州城外的留君山已被大雪封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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