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擦擦,床头脏得很。”她不耐烦地指使,斜睨一眼后,见丫头呆死了,语气加重,“愣着干什么!”
丫头连忙“哎”了一声,找到干净的帕子过去。
手刚攥起帕,几乎在擦向床头的同时,一柄匕首竟直接从侧边窗户狠狠飞穿进来,如生有苍鹰的翅膀,刀尖带着强悍的风劲,迅速刺入床榻。
“啊——”
丫头惊呼,腿脚发软连连后退。
她这一声堪当砸进莲塘的石子,姑娘和嬷嬷俱是一惊,无比恐慌地盯紧床中间的匕首。
转瞬,匕首沉积的力劲涌出,被它刺穿的床榻霎时如被利器频频敲打,横梁全部断裂,“砰哐”几声倒塌在地,落得七零八碎,骨架尽无。
一张完好的床,已然成了几片破旧不堪的木板。
嬷嬷惊恐地捂住嘴,手指那依旧插在板上的匕首:“表小姐快看!”
匕首柄骨处雕刻的“厌”字,在黑暗破旧的耳房隐隐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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