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这钱如流水般花了出去,看得刘姨娘又眼红,又肉痛。
这公中一共才有多少钱,能撑得住他们这般糟践?
老大家倒是好了,她那一双亲生的儿女都成了亲,接着便是那庶女楚安洁。可她的一双儿女还要等,等大房家挥霍完,她的一双儿女成亲时去哪儿找银子?
如今楚家都来了京中,老三是个孝顺的,每月例银和拿的油水,统统交到老夫人手里,连点私房钱都没存,自己的月银有限,能有多少钱。
只是,楚家大哥儿和唐小姐这亲事是她出的主意,即使再眼红,也不能说一句不是,反倒时常得在一旁装大方,“大嫂,这银钱可不能省,哥儿一辈子就这一回,该花就得花。”
等回了房,刘姨娘得狠狠摔几个茶盏才能解气。
这也不是个办法,既然没人给操心,她就得自己攒这钱。
她便命丝绸铺子上的掌柜,把每批布料都涨涨价,多赚一分,自己女儿结婚时便能多一根朱钗。
就在她心烦意乱时,殊不知,自家丝绸铺子的边上,又悄咪咪多了一件同样的丝绸铺子。
那家店开的悄无声息,连正经的开业都没做,像是那雨后从地里冒出来的蘑菇,也瞧不见店铺里有什么,只一个小伙计,每日把门板一掀,便是营业了。
刘姨娘铺子上的掌柜派人出去瞧了一眼,自家跑堂的面带讥讽笑笑,“掌柜的,那店铺看着实在磕碜,连正经匾额都没有,只挂了块木板,写了个名,估计开不了几日就黄了。”
掌柜的摆摆手,眼里的讥诮都不屑地藏,啐了一声,便回后面喝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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