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余佛狸看见了孙子的表情,多少猜到了几分他心中的想法,可是他惯于用强势去遮掩自己的错误和心虚,于是很是爽快地说:
“之前之所以没去,是因为有前车之鉴,宗爱去传旨没有回来,朕怎知,不是有人设计朕前去,弑君篡位?如今……如今他真的去了,朕自然会去看他,你回吧!”
石余佛狸一张脸揪成了一团,似乎烦恼至极,再也不愿意多说。
所谓前车之鉴,是之前曾祖皇帝有一位皇长子夜闯宫门,直接杀了曾祖……所以才有了无传召即便是皇子也不能入后宫的律法。
沈留祯俯着身子心想:是,太子殿下打理朝政十多年,根基深厚,又名正言顺,若是皇帝死了,只要不是做的太惨烈。他足可以篡位成功。
可是问题是,太子殿下会吗?他一个小小的侍读,都能看得出来太子不是能做出那种事情的人。皇帝为何在听见丧钟之后,第一时间顾虑的却是这个……
果然,乌雷替他问出了心中所想:
“皇祖父……为何……为何您会怀疑父王至此?他……他凡事都为您为大魏着想,什么时候想过自己?”
乌雷的这一句话,似乎勾引了石余佛狸的一些回忆来,他眼神晃动,沉默了许久,更烦躁了,怒道:
“你这么小,哪里知道人心难测,从前如何,不代表以后就会一直如何!朕现在没心情教你,你赶紧走!”
沈留祯连忙伸出了袖子,拽了拽乌雷的衣服后摆,终于将跪的直直的,无声流泪的乌雷给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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