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余天真看向了沈留祯,愣住了,过了一会儿,他表情有些尴尬。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人,成熟稳重,又仪态端方,此时却突然露出了类似脸红害羞的神情来。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觉得给自己的父亲写个信说些心里话,是一件很怪异很不好意思的事情。
乌雷一看他的神情,也连忙在一旁劝说:“对啊,父王,你们就是因为一直以来只谈国事,关系才这么僵的。说不定你写了信,就能和好呢?您写吧,写好了我替您送给皇祖父。”
石余天真看着自己儿子充满期盼和希望的眼神,不忍心拒绝他,于是犹豫了一瞬说:
“好,孤写,但是……写什么孤还要想一想,明日你再来取。”
乌雷一听,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好像只要他父王答应写了,就等于现在的困境就已经解除了似的。
沈留祯虽然也跟着高兴,但是他却没有像乌雷那么乐观。
若是真这么容易就好了,沈留祯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强行灿烂的笑容,更多的是为了给自己洗个脑,强迫自己相信这封信的意义真的可以那么大。
若不然怎么办呢?
沈留祯看着对面的太子殿下,笑容里的愁容一闪而过:于公与私,他都希望石余天真能好好的。
就这样,两人出了太子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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