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谢安笑了起来,眼里露出一丝狡黠,回答,“要我说,他们是不会来的,如果真有要来的,那就足够蠢了,自然也不必见他。”
“这是为什么?”阮容有些疑惑。
“令姜,你来说说。”谢安看向谢道韫。
“嗯,我想,三叔在这儿考较孩子们的文采,是别有用心吧?”谢道韫试探着说,在看见谢安鼓励的眼神之后,才继续开口:
“三叔夜归,难免众人觉得是谢家要有动作,但您以文辞雅兴,与孩子们赏雪,反而向大家表明,谢家并无其他心思。”
“今日上午在前厅的事情,那些孩子们回家,必然一点一滴都不会落下,全部会告诉家中长辈,那些长辈们听说之后,便该明白,宣城,武昌情况不明,谢家却无动于衷,便是胸有成竹,知道宣城之事,不会有变数,即便是有什么变数,我们也有了足够的应对之策。”
“而在那些孩子们归家的时候,您也不曾要他们转告家里长辈什么事,大家自然明白,谢家并无动作,那么他们还想询问,便只能去找王家,可王羲之大人赴北,那么王家的态度,已然足够明确。”
“王家要支持朝廷,谢家默认,那在会稽,谁还敢动?至于三叔所说,若是有人还要登门,那就是连这一点都看不清楚的蠢货,确实不值得再接待了。”
听完谢道韫的话,谢安‘哈哈’笑了起来,“那些人,若有令姜之一二分聪慧,可就好了。”
听到这里,阮容也明白了过来,不满地说道:“安石,这不会是你为了省事儿,故意为之吧?”
谢安愣了一下,好奇地问道:“大嫂是如何猜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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