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这点儿眼光,实在不够用,尤其是在建康,这不,就想着趁这个机会,问问王二哥的看法,虽然是有些不合时宜,然而事情迫在眉睫,我也没法儿再等了。”
“迫在眉睫了吗?”王凝之用调羹搅着碗里的甜粥,看着上头的香米缓缓浮起。
“是啊,”司马道生沉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征西军的请令,一日比一日强烈,整个长江上游的军情人心,都已经相当激烈,大将军前些日子,将房陵,上庸,新野,襄阳,巴东之军,全部都调集到南乡一带,出征之心,已经表露无遗。”
“而这半个月来,征西军筹集军资的调令,已经去往了全国各地,各郡都被迫上交军资,朝廷也无可奈何。”
“所以,朝廷还是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吗?”王凝之笑了笑。
司马道生摇了摇头,“朝廷从来就没有这种打算,只是我们也无可奈何,大将军权威日重,就连陛下和太后都要避退三舍,我们又能如何?”
“吾尝闻,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王凝之淡淡说道。
“嗯?叔平,这是?”司马道生愣了一下,脸色变得难看了一些,这岂不是在说自己与父亲,甚至是朝堂诸公,都被桓温威势所迫,而不敢有所动作?
“延长,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王凝之感受到司马道生的不满,却没有解释,而是开口转移了话题。
“请讲。”司马道生淡淡回答。
“这世上,万物有理可循,万事依理而行,什么是理呢?在我看来,理就是学习。从一些禽类来讲,麻雀在幼小时,最先学到的,便是其父母之行为,此为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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