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子,稍安勿躁,我们慢慢来,教育学生,总是要徐徐图之。”夏柳成淡淡说了一句,就坐到树荫下,展开自己带来的画卷,自娱自乐起来了。
祝英台苦着脸,本来还希望能学昨天王凝之那样呢,可是据她所知,夏柳成和笑大师不同,那是真的对学子们无所谓,一颗心都在书画上头。
哼,这么多年了,也不见你真的能成什么大师,还摆这副架子,一辈子别想出名!
心里在暗暗诅咒,脸上还是要摆出笑容,“陈夫子,请用茶。”
“哼。”陈子俊也坐了下来,打算先不要着急,慢慢讲好了,免得自己生气伤了身子。
然而,刚端起茶杯,意外就发生了。
鬼知道这股风是哪儿来的,又是怎么把梁山伯手上的一叠纸给吹起来的,映入大家眼帘的,只有一个画面。
风吹过,纸飞起,层层叠叠,如那秋日的落叶一般,肆意昂扬地落在陈子俊的脑袋上,胸口上,胳膊上,腿上,人就仿佛成了纸糊的。
关键时刻,还是荀巨伯对得起自己那一身的腱子肉,作为一个运动健将,扑上来就要保护夫子。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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