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然你还是出门去游玩些时日,等到征西军的人来了,我去应付,会稽主官不在,我能给他们筹集的粮草,自然也不会太多。”王玄之坐下来,脸色很难看,琅琊王氏,居然被逼到这个份儿上,实在是耻辱。
可是他也没有办法,自去年征西军大获全胜,便在民间得到了广泛支持,能打胜仗的将军,当然是民间百姓的信仰,可是朝堂之上,那些计较,那些谋划,百姓又怎么会管呢?
即便是桓温再嚣张跋扈,他毕竟是没有造反的,陛下还在皇位上坐着,那任何攻击桓温的人,任何阻碍北伐的人,在天下百姓眼中,都是国家的蛀虫。
“叔平,你怎么说?”王羲之看向王凝之。
“父亲,这事情,要我看,三个办法。”
“说说看。”
“第一,自然就是大哥那条路,我们消极对待,能混一时,算是一时。桓温之心,难以压制,最起码,不是您可以压制的,哪怕是所有北方世族,都无力对抗,倒也不是说无力对抗,是谁都不会去做这个千古罪人。”
“第二,我们积极配合,促进这件事情,他想出兵,那就出兵!”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清楚,这桓温若是再胜几场,恐怕就真的要领军入建康,逼位了!”
“父亲,”王凝之笑了笑,“再胜几场,谈何容易,征西军入蜀,乃是天和,地利,全都拥有,才做到如此战果,而且就算如此,也是颇为好运,成都郊外,窄桥之战,征西军本以失利,真要退兵时,击鼓小吏却误敲了前进鼓,袁乔破釜沉舟之战,大将军才得以人成都,不是吗?”
“现在大家都觉得他是常胜将军,所以他才有天下之人心,军队之拥戴,得以威逼朝廷,可若是他这次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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