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慎重起来,前倾了身子看着他,等他说下文。
萧甫山道,“你大舅父程绍……他恐有麻烦,礼部尚书被查到一些贪腐的证据,其中一项就是卖官于程绍,现在只是暗中调查,还没有惊动御史台和大理寺,但事发是迟早的事。”
程绍送了副字画给礼部尚书幼菫是知道的,那字画太过贵重,说他是行贿买官是妥妥的逃不了的,一个朝廷大员的倒台肯定会砸倒一片跟在后面的小鱼小虾。
程绍看起来是很端方的一个人,却鬼迷心窍行了这般急功近利之事,十有八九是受了王氏的蛊惑,娶妻娶贤还是有道理的,尤其是官宦之家,一个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萧甫山又道,“此事事关重大,本不该跟你说起,只是当时刘尚书曾替刘世明求娶你,我怕你糊里糊涂的被卷进去,想了想还是告诉你一声比较好。”
萧甫山怕他受牵连特意跑来和她打招呼,这很出乎幼菫意料,她和萧甫山的来往也就两三次,着实谈不上交往深厚。
若说牵连她,顶多是少了份倚仗,别的没什么了吧。
幼菫道,“我倒没什么。大舅父……若是定罪会怎样?”
萧甫山皱眉,她对自己就这般不在意。
“至少是流徙两千里,若是运气不好再加上一些枉法的罪证,流徙三千里并服三年苦役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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