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身子一松,举着簪子的手放了下来,颤声道,“荣国公……”
萧甫山觉得他的眼神惊恐又可怜,像被惊吓到的小鹿一般,说出的话不由软了几分,“无事了,都是些饿疯了的难民。你挑这个时候出来,还拉了这么多东西,不被盯上才怪。”
这些幼菫也想过,可是她离程府势在必行,只能硬着头皮上路了,只盼着运气能好些,却不想这么倒霉,出了京城就被盯上了。
幼菫笼着斗篷下了车,地上很滑,幼菫小心翼翼地小步挪到萧甫山跟前,福身行礼,真诚道谢,“多谢荣国公搭救之恩。”
萧甫山挑眉道,“认出本公了?看来上次你是仔细看清了的。”瞥了眼那些歪歪扭扭的护院,“本公护送你去庄子吧,后面的路也不见得太平。”
幼菫不明白他前面那句话是何意,但他要护送自己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忙谢了他的好意。
幼菫看了看他们蹲在地上的难民,大多衣衫单薄褴褛,面露菜色,心中不忍,吩咐一旁的陈管事,“给他们一人五两银子吧,回去从我的账上出。”
陈管事楞了下,应声退下。
萧甫山很好奇这小丫头的脑回路,刚才还是怕的要命,现在却同情起那些人来了,换做旁人,这些人不被打死就不错了。
他含笑道,“你倒是心善,不是刚才害怕的时候了?”
有什么好笑的,自己被抢劫,难不成还不能害怕了不成?
幼菫淡声道,“他们为了求生,说不定还要去抢劫别人,就当我施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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