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承祖估摸得不错,包家已经在府城闹开了。
包家老爷子已经中风偏瘫在床两年,却是让家里下人把自己抬去了府城衙门,亲自喊冤,状告邹家谋害他女儿性命,还虐待他的外孙子和外孙女,他要跟邹家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
包老爷子是举人,家里是真正的耕读传家,族里跟三亲之中也有不少读书人。如今不但包老爷子一家来了,包氏全族男丁、包家三亲里的读书人都来了,全都跪在府城衙门外,让胡通判是不受理这个案子都不行。
包老爷子被抬进府城衙门的公堂后,递上自家的状子,老泪纵横的道:“通判大人,邹家禽兽不如啊……我家娴娘在乞巧节的时候,被邹家逼得撞柱而亡……我的外孙子跟外孙女因着知道邹家的腌臜事儿……邹友廉生怕两个孩子把事情说出去,是直接把他们关起来,还派下人虐待他们……您要为老头子做主啊。”
包老爷子说话已经不利索,这段话是说得断断续续的,可正因如此,才显得尤为可怜。
胡通判脸型刚毅,神色肃穆,翻看着包老爷子递上来的状纸,问道:“可有证据?”
胡通判虽然没有去剿水匪,却也知道水匪的案子闹得很大,如今包家递状纸告邹家,不用想也知道,是想趁着京城还没来人,把包氏的儿女救走。
而包氏全族会来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为了保住整个包氏。邹县丞犯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一旦定罪,包氏族里也要受牵连。
胡通判觉得包家此举是在坑他,可他在河安府做了三年的通判,知道包老爷子为人不错,心里才没有生出反感来。
“有。”包大舅立刻让人带来一个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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