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世达的头低垂着,看着手中谷雨为他亲手做的布鞋,一声不吭。
片刻,啜泣起来,涕泪滴落在面前的布鞋上,喃喃道:“嫂嫂对我好,我们是一家人,我爹爹有信物,一家人不能分开。我不给她写休书。”
未曾料到他竟然拒绝了闫世松的提议,郎花作难地看向闫世松道:“天不早了,大少爷先回去休息吧,我再劝劝他。让他明日随你去找闫长老。”
闫世松知堂弟愚钝,许是一时转不过弯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我先回了,你再好生想想。我知你不忍心,但这是谷雨自己要的休书,大伯泉下有知,定是不会怪罪于你。”
翌日,闫世松在东院等候堂弟闫世达,却只有郎花一人带着宝儿赶来了,进屋便嚷:“大少爷,不好了,俺家大憨子跑掉了!哪都找了,也寻不见人!”
闫世松愕然,问:“他能跑哪去?”
郎花气喘吁吁道:“我见灶间少了几个馍馍,砍刀也不见了,许是带着大黄狗躲到山里去了。”
堂弟闫世达为了逃避给谷雨写休书,竟然躲起来了?
闫世松未曾料到事情会发展至此,叹息着坐了下去,沉吟道:“好吧,何时他自己想通了,再来找我,你千万莫要逼迫他。”
如郎花所料,闫世达的确是带着大黄狗躲进了深山。自从到百川堂打杂之后,他已经很久没进山砍柴了。
山中桃花正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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