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老汉没见过,看着儿子画出的图案啧啧称奇,还拿手去摸耿青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
“不热了啊。”
“吃饭了!”草棚那边,王秋金将饭菜盛去盘里,朝外面的两人喊了一嗓子,父子俩这才收拾收拾拍去手上灰尘过来坐下吃饭,这年头,虽然可以科举考试,但苦寒人家大多不识几个字,看到儿子画出的那些图案,耿老汉有些惊骇,摸不清儿子到底从哪儿学来的,尤其这两日的变化,做为父母,都觉得陌生。
看着埋头一边想事,一边吃饭的耿青,老汉朝妻子靠近了些,悄声说道:“有没有觉得大柱有些不对劲,我看还是找个法师来做场法事。”
“找法师的钱,还不如剩着。”
那边,耿青抬起脸来,笑眯眯的看着夫妻俩,夹了一口青菜,放去妇人缺口的陶碗里。
“可能生了一场病,让我开窍了。”
“也是.....这个理.....”
耿老汉抱着碗想了想,觉得可能也是这样,以前是听过这么个说法,说是有家人,孩子一直浑浑噩噩,后来生了场病,病好以后,整个人变的知书达理特别聪慧。
想到这,咧嘴笑出一口黄牙,皱纹挤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这事落在他头上,那算是老天爷开恩了,不仅治好了儿子的病,还把从前木讷呆板的性子给改了,一时间赶进嘴里的饭粒都笑的落到桌上,惹的老妻埋怨的将饭粒一一夹起来喂去他嘴里。
院外吵架叫骂的声音还未停息,吃完饭的耿青将做的东西归拢,放去檐下,跟着夫妻俩出去走动消消食,此时,村里聚集了不少老少爷们,还有一帮女人,快中午的时候,耿大春偷张寡妇裤衩的事就已经传开,整个村里都轰动起来,对于这个年头张家长李家短的事儿就能让人乐呵半天,何况还是做那种不知羞耻的事。
眼下都骂了大半个时辰,不少人还吃着饭,干脆抱着碗出来,乌压压的一片,边吃边看热闹,好似全村人吃饭,甚至一些不嫌事大的,还跟着起哄,朝大春家的屋子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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