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季常也!!!”
一口将杯中酒水干了,忽地抬起拳头照着鼻子就是一拳,力道拿捏恰好,只是红了红,疼痛的感觉立马拉扯神经,双眼顿时泛起湿红,鼻子酸痛,眼泪掉了下来。
朱温捏拳砸响圆桌,嚎啕大哭:“陛下啊......陛下,你怎就如此去了,这该死的刺客,你为何不来杀我......”
陡然的动静,将门外侍卫惊动,打开门扇还未拔刀进去,朱温一边抬袖擦泪,一边哭号走出,声音悲戚,令人动容。
不久之后,汴州上下官吏俱听到了噩耗,一些忠于朝廷的官员愤愤来到梁王府,可看到朱温这番伤心落泪的场面,一个个快冲到嘴边的话语又憋回了肚里,赶来的官员越来越多,言语间说到了动情处,跟着低声抽泣起来。
下午的风吹过汴州,一支庞大的车队挂着白幡、挥洒纸钱,官员或乘车、或步行哭哭啼啼的跟着梁王去往洛阳迎驾。
风吹过上百里,炎热拂在人脸上。
远在洛阳西面两百里的官道上,刚出潼关二十里的车队,耿青坐在车中打了一个喷嚏。
“想必有人在背后夸我。”
九玉挽着针线绣过一片绸缎,斜了那边摩梭下巴短须的青年,“就不是骂你的?也不想想做了什么事。”
耿青手肘靠着车厢,撑着脑袋看外面沿途过去的风景,听到宦官的话,嘴角勾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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