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到了巴黎我才知道,原来西洋人的街头,也有玩三仙归洞把戏的。”
“呃……”刘钰颇为无语,心道你这都是去看什么了?
可再一想,似乎也是,欧洲现在还没有黑烟囱到处,能叫人产生一种地球人见到三体人的那种震撼。
除了军队,真正拉开差距的是这个定理、那个定理,但这些东西又不是直观能感受到的。
科学上的差异难以觉察,文化上的差异他们又不是正统学儒学的,也很难掰扯清楚。
生活生平的话,按绝对平均数,法国是略胜一些的。但这帮子勋贵子弟哪里知道真正底层民众的生活?
按平均工资,此时的英国是大顺的四倍到五倍,法国可能也差不多,除了茶丝等奢侈品,粮食也不贵。
但这些东西,也不可能指望这些人看到。
想到这,刘钰便想到了使团里当初和自己闹过矛盾的陈震,便问道:“那个陈震呢?”
党炫明知道刘钰和陈震有矛盾,但走的时候,刘钰又送了金银又送棉衣的,党炫明也就没再和勋贵子弟们合伙折腾他。
“这人留在法国了。法国有个人,好像叫伏尔泰吧,对孔夫子很有兴趣,我们是懂的不多,那陈震却懂。结果没多久,法国就搞了场文字狱,说伏尔泰写的书‘攻讦朝廷、谬赞英夷、学说邪祟’,但也没抓。都知道跑到他姘头那去了,法国朝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陈震留在巴黎,和伏尔泰介绍的那些朋友们整天扯淡,咱也不知道扯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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