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的商人当然不会看这么远,他们也没在乎日本的百姓能不能买得起。只要能开埠,就算售卖丝瓷玻璃等奢侈品,依旧可以获得极高的利润。
刘钰盘算了一下,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短时间内,不会对日本幕府体制的基础造成巨大的冲击,士农工商等级制下,只要农民和武士稳定,幕府还是可以坐得稳的。
坐得稳,就会慢慢习惯开埠的存在,等到阈值到来的那一刻,就像是温水煮青蛙,想跳也跳不出来了。
几日后,在武士和士兵的严密保护之下,刘钰和德川吉宗就在神户村见了个面。
上一次刘钰是带着巴结的态度去的江户,为了贸易信牌。那时候德川吉宗没有在面前横一道竹帘子,在日本那边看来是给了刘钰极大的颜面。
这一次两人再度会面,时过境迁,只是分了宾主,再没有上一次在江户时候的繁琐礼节。
将近十年的再度见面,依旧如同上次一样,没有翻译在场,而是用汉字纸笔交流。
德川吉宗写给刘钰的第一句话,就让刘钰感觉到了对面老奸巨猾的压力。
上一次在江户见面,刘钰是去求贸易信牌的,姿态放的很低,没有仔细观察过这个据说号称“家康再世”的将军。
他也算是全程围观了德川吉宗主持的享保改革,在他看来也就是修补匠的水平,乏善可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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