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算上造船、纺织等征收的税,算上玻璃等新手工业在离开作坊之前就按量征收的出厂税,卖的越多,朝廷的收入也就越高。
而且即便这样,钱依旧不多,养不起一支能让朝廷安心、不用担心日本依样画葫芦复仇、不用担心西洋人袭扰东南沿海的海军。
那就只能下南洋,往南洋方向扩张。而扩张之后,必定还要鼓励工商业发展,否则日后不止要担心日本复仇,还要担心荷兰复仇,还要花更多的钱,养更多的海军,导致海军和海外贸易绑定的更深。
只怕日后……谁支持对外扩张,才是海军、工商业眼中的明君。
有支持的,就有反对的,那些反对扩张的,也必要把这些支持扩张的看做眼中钉、肉中刺。
这便是李淦所担心的、无史可鉴、比之宋时新旧党争更难预料的、将天下彻底割裂的那种苗头。
新旧党争,争于朝堂。而这种新的局面,则可能是朝堂内外两开花。
虽然此时只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苗头,甚至李淦自认自己完全可以控得住局面。
可这只是海军。
别的新事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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