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那样的雨,或许有那样的风,但现在她知道,若是有那样的风雨,他可不会站在船头望雨,定是会跑回船舱喝酒。
想到这,便看着烧成灰的画,轻声傻笑。
笑过之后,又蜷缩在锦被上,抱着膝,呆呆地望着玻璃窗外的风雪,想着信上那些微微流露出的苦闷。
透过玻璃窗,外面有丫鬟在玩雪,冻得手缩着,哈了哈热气搓了搓手。
她也伸出手,摸着窗上的冰花,这些平日里舍不得除掉的冰花,在指尖上融化,又冰冷冷地包裹了指尖,然后又把手整个儿地压在了窗霜上,感受着咬牙的冰冷,心想原来刚才那些丫鬟们的手,应该就是这样的感觉。
只是冷雪能隔着窗也让她知晓滋味,人心中的滋味又怎么样去感同身受呢?
提起笔,想着这样的心事,终于没有再写那些学问,而是写了许多平淡。
儿时的蟋蟀,摔过跤的青石板,望远镜里的星星,哭鼻子时的苦闷,家宴里被父亲夸奖时的自豪……
她想:
有高墙啊,有仪门啊。
所以,我把我写给你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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