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政府尚书奏道:“臣也反对。”
“古人在秋天来的时候,封闭窗户,编织帽子,这可以说是未雨绸缪。”
“可杞人看着天,却整日担心天塌下来。这就是杞人忧天了。”
“鹰娑伯奏疏之事,说是未雨绸缪,实则在臣看来,就是杞人忧天。”
“兴建海军,每年需要百余万两白银,鹰娑伯可知一个山东,一年才有多少税银?”
“况且以鹰娑伯的说法,这海军兴建非一朝一夕之事。少说也要十年二十年,以二十年算,这就是三千万两白银。”
“有此三千万两白银,若投入学堂,则圣人之言大兴;若投入河堤,则黄河两岸之民皆呼仁政;若投入蠲免,则水旱蝗灾之后,亦无食人之事。”
“鹰娑伯却把这三千万两,投入到根本用不到的地方,这不是杞人忧天是什么呢?”
“若是因为杞人忧天,杞侯便大兴土木,不顾民生,非要搭建起来防止天塌的石柱,这难道不是有害于国吗?”
刘钰闻言,反问道:“那以大人之见,这几年夏日少雨,那么黄河河堤也不用修了?”
吏政府尚书大笑道:“鹰娑伯正应了刚才所说的未雨绸缪、杞人忧天之别。黄河河堤,以年而计。今年雨少,明年可能便雨多。而兴海军、防海上之敌,这就是无稽之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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