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事,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早晚还是要出事的。”
“所以当地县令多半觉得,只要不在我任上出事就好,自己也不捅破这层窗户纸,留给后来的人去解决,只要别在我手里出事就好。”
“最后越压越多,将来爆出来的事也就越大,早晚会有倒霉的,可别是我就行。”
“不过,本朝既已免了丁税,此事倒也不用考虑。但商人求利,毫无道德,多半还是会压榨。压榨过狠,纵无丁税,雇工依旧闹事。”
“所以,此事……无解。”
“最好的办法,也就是不准开办糖厂等等。此谓之治本之法。”
“亦或者,复《周礼》之旧制,皆收官营,再置官籍工匠,尽归匠籍,专门管辖。”
刑政府尚书回完皇帝的话,又悄悄看了眼刘钰,又补充道:“陛下如何问,臣就如何答。至于做不做,那就不是臣所能建言的。或陛下圣裁、或天佑殿众议。”
皇帝知道刑政府尚书是在做老好人,也不在意,笑着看了看刘钰,道:“鲸侯听完这话,是不是肚子里准备了千句百句准备反驳?朕想想啊,你都准备用什么词。嗯……因噎废食?这四个字,肯定都到嘴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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