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怎么查、查到什么程度、优先抓哪些人,这些国公这边得给些指点啊。”
刘钰闻言忍不住笑道:“你应该知道,私盐贩子不关你们的事吧?”
史世用点头道:“那是自然,私盐贩子我们才不管呢。那是地方官、巡盐干的事。我们主要查的是官盐里面的猫腻。关键是官盐里的猫腻也多,轻重缓急,怎么说?”
刘钰挥挥手道:“没这么麻烦。除草是为了种庄稼,而不是为了除草而除草。不妨碍种庄稼的不用管,妨碍种庄稼的才要管。哪些要管、哪些不该管,咱们到了那边边看边说。”
史世用笑道:“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咱们啥时候启程?国公在明,我在暗?还是怎么样?”
“三五日就走,不需要在明在暗,明着去,先去海州就是。大张旗鼓去就是。”刘钰算了下日子,自己在京城也没什么事了,见见朋友、家人,拉拉关系,朝堂的事他是一点不参与,皇帝也根本没准备让他在朝堂玩摇摆。
史世用和刘钰相交已久,知道刘钰做事风格,遂道:“如此,那就要准备准备了。陛下特意叮嘱,一定要保护好国公。我这边也挑了一些好手,也要提前派些暗桩子才是。”
刘钰却不以为意,只笑了笑。
心道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废运河一事,自己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废了运河,实则就已经得罪了不少盐商和官员,断了他们漕船夹带的财路。这回皇帝又要自己去动盐政法,明明不是自己牵的头,但还是让自己去干,那就表明了是要让自己来吸引火力。
这事儿,其实安全的很。没人会傻到敢对一个公爵明着动刀子的,真要是动了,那不是一府一县的官场震动,而可能会来一场全国性的大清洗,已经算是公开挑战皇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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