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套朝廷全面管控的官山海手段,明也好、顺也罢,都是玩不转的。
小生产者的逻辑从不是反对各种剥削,只是反对自己不是剥削者,这是小农心态注定的事。
即便现在大顺来改革,也很难改成全面的朝廷控制,把这些小生产者盐户,弄成官方盐场的雇工。
朝廷既要百姓能吃上盐,也要保证能从盐里收到税,这也就造就了几乎无解的局面。
除非大顺的基层控制力达到一个惊人的高度。
但刘钰身处黄河岸边,想着一河之隔的对面正在修的那条后世同等技术条件、同等铁器工具下,一个地级市的动员和控制能力,与这个倾全国之力的动员和控制能力的惨烈对比,就明白这不过是妄想。
要推动晒盐法改革的难题,从不是生产技术上的,而是缉私技术上的、是基层管理能力上的难题。
换一种适当松一些的、符合现在大顺控制能力的手段,允许资本入场呢?
靠资本充足,把这些小盐户都挤垮,让他们成为赤贫的无产者,为新时代的降生提前孕育呢?
略微在菀渎盐场做了一番考察后,刘钰给皇帝写了关于盐政改革的第二封奏折。
一共两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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