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弟弟说什么,他便先让心腹人将奴仆赶走,把好门院,不准其余人进来。
“你们是山里来的?”
连富光主动问了一句,虽然这句话好像是废话。弟弟结交的人物,又是在这个总督带人去攻打井里汶的敏感时期,还是很容易猜到对面来历的。
为首那人点头道:“叫我王五就好。山里的武器,都是我找人运过去的。和英国东印度公司的交易,也都是我在做。甲必丹大人也是做生意的,算起来也是同行了。当年糖厂起事的时候,怀观兄弟弄的一些分辨敌我的布匹,还是甲必丹大人卖的呢。”
连富光心里一阵突突,他当年举报过连怀观,连怀观这人可不是什么好鸟,是城中那些失业的华人乌衫党的头目,颇有威望,而且对巴达维亚政府甚多怨怼。
连怀观和他不一样,虽然也是做买卖的,但这人属于那种侠客式的人物,和自己这种与殖民政府打交道的可尿不到一个壶里。
当初糖厂起义,连怀观也跟着进了山,听说好像是后来山中叛贼火并,与连怀观一起上山的黄班死了,但连怀观却还活着。
如今这人提及连怀观,连富光内心如何能不紧张?虽说有弟弟的面子在这,连怀观多半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可是这人说这话,便让连富光心有不安。
当年他的确和连怀观有些生意往来,但真的只是单纯的生意。这人却说当日糖厂起义的布匹,是他提供的,这要是让荷兰人知道了,事可就麻烦了。
而且眼前这个叫王五的,可不是一般人物。这是个能直接和英国东印度公司打交道、运军火的人,这种人除了胆大心细之外,只怕手段也是极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