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些冲突和利益纠葛,有些话,不可不信,亦不可全信。
总归,这个时代终究是十八世纪40年代而不是90年代,此时大顺的江南城市风物,还是足够震撼这些外来者的。
欧洲人现在正享受着“借中讽欧”的启蒙运动让刘钰这个大顺人脸红的胡吹,即便如此,这些特许在松江府参观、准备北上觐见皇帝抓住香料贸易的欧洲人,也还没有那种期待极高而失望的情绪。
至于那些东南亚小国的人,则是彻底被震撼到了。松江府自来就是富庶之地,这些年又鼓励工商业,谓之样板,亦不为过。
松江府城中的人,对这些在街上游荡的外国人,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奇。
大顺有了海军,并且可以确保保护海岸之后,大顺的贸易中心就开始北移。松江府,或者说长江中下游开放的前提,在一个封建帝制的大一统王朝看来,就是得有一支海军保证海上安全。
否则的话,西洋人的船队整天在漕运的关键点晃悠,肯定害怕。漕运是封建帝国的动脉。
满清搞十三行一口通商,肯定是封闭落后保守的表现。
一口是封闭落后这个确定的前提下,都是一口,为什么这一口选在广州而不是更适合的上海,这里面更多的还是统治术上的考虑。
大顺不是满清,大顺有了一支远洋海军,并且至少此时可以确定印度以东无敌。
那么,对废漕改海来说,或许还能说只是个必要不充分条件;那贸易中心北移,靠近到手工业中心和金融中心,便是一个必然结果了。
见的多了,也就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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