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若卖场取契,以资来降,仍不失小股东之位。盐价日贱,百姓日利,岂不美哉?”
这种道理,是没法辩的。
往微里说这是三观问题。三观问题只有争吵,没有辩论。哪怕先秦墨辩名家的时代,也知道先设置清楚大家都任何的定义,才能继续往下辩。
往大里说,这是阶级的斗争。小生产者和大资产者的斗争;家庭手工业和大工厂的斗争。
阶级的斗争,你死我活的事,要么家庭手工业死,要么大工厂死,没法调和。
刘钰说他这一套是“自然之理”、“天道不仁”。
反过来人家还说他们那一套是“自然之理”、“天地有正气”呢。
气理之论,刘钰没资格参与辩论,先分善恶后有天,还是先有天地后善恶,这是他们儒家内部的争论,刘钰连边还没摸着呢。
如今他强词夺理地这么一说,对方可没有听罢,气满胸膛,大叫一声。
而是很不服气,还要继续争论,却被刘钰用非常专横的词汇打断。
“我乃当朝国公,你一小小的六品官,凭什么和我争论?便是朝堂争论,甚至陛下再立盐铁之议,那也轮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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