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现在来看,在淮南产盐唯一的理由,只剩下自古以来淮南就产盐呢?”
短暂的震惊之后,林敏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
他没说这些硬的似乎毫无人味儿的生产问题,而是谈到了人文关怀。
“国公啊国公,自古以来,便有骑鹤下扬州之说。”
“你废了运河还不过瘾,还要把淮南盐也废掉。运河诸多城市,淮南因盐而兴的诸多城市,全都要毁在国公手里啊。”
“只恐百年之后,再有人读腰缠十万贯,便觉不解。腰缠十万贯,何不去松江?奈何要去扬州啊?”
“扬州风华,将来论起来,竟要在我的手上毁灭吗?”
刘钰却不以为然道:“长安西京,风华绝艳;西域诸城,商贾穿行。不也一样俱往矣?更近一点的说,前朝末年的澳门,连贯东西,何等兴盛?如今却如地狱,只剩下人口贩子和鸦片贩子了。”
“我估摸着,淮安号称八十万人,十年之内吧,也就能剩下十万?但扬州应该强一些,不至于。”
“此乃自然之理,无需惋惜。”
林敏苦笑一声,哎言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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