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调查发现,量弓有大小之分,我这呈上来的只是小弓。”
严永凡认真地说道:“这小弓是专门用来对付那些丁门小户人家的。”
“而那些豪强权势大户人家,名下诡寄隐瞒的庄田本来就多,即便用标准量弓正常度量,他们也不满意,当然得用大弓了,这样测量出来的田地就少。”
“正因为手里有两张量弓,清丈田地是千家万户的事儿,谁家不想自家的田地少报一点呢,是不是?”
“可如此一来,就有人上托人保上托保,纷纷使银子让负责丈量的官员高抬贵手使用大弓丈量。”
“故而,负责丈量土地的官员只要把心一黑答应用大弓,就会财源滚滚。之前没经历咱不知道,亲身一经历吧,没想到这事儿里头藏了那么多猫腻。”
“一方面,地方官员希望用小弓多丈量出一些田地来;可另一方面,地方豪强权势大户又希望用大弓多隐瞒一些田地,最后担子都压到老百姓头上了,苦的还是穷苦百姓。”
继而,严永凡话锋微微一转:“不过小舅子这招均田,即重新再分配的政策主张,貌似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何以见得?”朱翊镠欣慰地问道。他发现严永凡还是有点真本事的。
毕竟人家才去宛平县没多久,差不多就已经摸到门道了,不简单。
“当然,我只是说貌似哈!”严永凡又像是为自己找借口似的补充道。
“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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