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镠和阳康毫无存在感地站在角落里,这时候目光都在冯保那乘轿子上,也没人关注他俩。
闻讯在棂星门下站着等候的住持太一道人不等冯保大轿停稳,便连忙带着四名道人迎了上去,打了一个稽首,满脸堆笑地道:“欢迎老公公大驾光临!”
一名眉清目秀的小内侍走到轿前掀起轿帘,只听一声轻轻的但颇显威严的咳嗽,冯保躬身出了轿门。
今日的出行,冯保在穿戴上极为讲究,看得出来用了一番心思,他并没有穿官服,而是罩了一件上等湖丝制作的丝绵道袍,脚蹬一双羊羔皮做的短靴,靴上的圆泡钉金光闪闪不像是黄铜十有八九是纯金制作。
这身打扮虽无官气,却显得雍容华贵。一来是尊重白云观,二来穿道袍也是入乡随俗之意。
冯保虽然贵不可言,但他并不像先头那名掌贴刑目中无人,也不像住持太一道人那样目光只聚焦一处。
他下轿后缓缓扫视了一圈儿。朱翊镠感觉冯保已经发现了他,只是冯保并未刻意停留。
毕竟这时候人多杂乱,司礼监掌印与在京王爷私会白云观还是相当忌讳的事儿。
冯保虽然最近心情都不算好,但见了眼前楼殿巍峨的仙家气象,吸一口气儿也是感觉甜丝丝的,不由得精神一振,随着太一道人向山门走去。
只是,他一边走一边冲太一道人招手,显然有悄悄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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