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元仪点点头,深以为然。
他对全旭的感觉越来越说,这就像碰到了对脾气的人。
茅元仪愤愤道:“武备杂学对治家、治世皆有大益,却不显达,甚至还给显学宗派视为淫奇巧技,受到轻视,百工诸匠在当世更是直接归入下等户的……”
全旭指着面前的新鲜的罐头道:“想必茅兄也见过罐头,这种东西可以将食物储存一年,只要不在阳光下暴晒,食物不会影响口感,也不会影响营养,这正是杂学的学问,其实不止于此,还有我那辆马车!”
茅元仪兴奋的道:“我早就发现与众不同!”
“不错!”
“全氏工商为业,我们家的商号要比别人赚到更多的钱,欺诈不是长久之事,诚信是个根本,除此之外,就是要让我们经营的物件比别处更精致、更耐用一些,这里面就是杂学匠术的学问。由小及大,知微见著,富国强兵的道理其实也很简单,道德文章对富国强兵有没有用处,杂学不显,空谈富国强兵无益。”
“好一个空谈富国强兵无益,当饮胜!”
现在全旭对于茅元仪而言,绝对不止对脾气这么简单,更像是知音。
随着几杯酒下度,茅元仪的话就多了起来:“农学之术在那些儒门圣徒眼中何止是轻贱?简直是粪土臭不可闻,大司农不识黍稷,岂不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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