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全旭笑道:“非常可笑,没有农民种粮,那些儒门圣徒吃啥?没有工匠酿酒,他们喝啥?没有工匠打造车船,他们出行靠啥?没有工匠给他们建筑房屋,他们住啥?从大了说,这些儒门圣徒就是在忘本!”
“就是……”
全旭给了茅元仪心中发泄的勇气,他被王在晋等中伤,就是因为他不是进士,也不是举人,不是王在晋等人心中的儒门同道中人,他们把茅元仪划成武人鄙夫之列。
“不怕全兄笑话,元仪虽说清寒,却也是自视颇高之人,比起东林书院的讲学,全兄一席话,才叫元仪领略到什么叫大见识、大学问。”
全旭只是装醉,其实茅元仪也是出身书香门第,他的祖父是茅坤是嘉靖十七年进士(二十六岁),屡迁广西兵备佥事、河南副使,大名兵备道副使。他的父亲茅国缙为工部郎中,怎么也算是官宦子弟,要想发财,其实不难。
然而,能过成茅元仪这种地步,说明他自己不想敛财,其实他完全可以什么都不做,依靠挂名避税的方式,就可以每年获得数千上万两银子。
全旭道:“不敢当,全旭只是一抒胸臆罢了,茅兄这部书稿,我还有一事想要劳烦茅兄?”
“请说来,元仪无不应。”
好了,喝了两顿酒,茅元仪与全旭成了好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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