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光暮眯着眼睛看着窗外人来人往，听到他这话才有些诧异的扭头，满脸的不解，“什么啊？”
“……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我都谢谢你让我看到她的今生，”她不承认也没关系，桑泽如今的态度已经不再痛苦，对她也没有丝毫怨言，只是有点贪心的想要知道的更多，“……我小妹……”
“该见的时候，总会见到的，”光暮看着他淡淡的开口，露出一抹微笑，“你突然来找我，不会只是因为看到你妹妹转世这么简单吧？”
桑泽明白她的意思，如今已经不想继续怨天尤人了，点点头道，“我可以认输，你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只是……之前我拿走他身上的功德福报，可不可以还给他？”
看他的态度不像是玩笑，光暮细细打量他，明知故问，“你确定吗？没了那些，以你往日做下的孽障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当初你答应我做事就是为了汲取那些人的功德福报来换取不受地狱之刑的惩罚，没了他的那些，你起码还要在地狱服刑不少时日呢。”
“我知道，”与她打赌除了想要自由，也是为了争取减轻刑罚的痛苦，但如今桑泽已经完全不在乎这些了，比起自己的痛苦，张云雷的安危要更加重要，“没了那些，我留在他身边，早晚会害死他的，不是吗？”
“是，”光暮不假思索的承认，“你本身就是厄运，长久的留在普通人类身边根本是不可能的，总有一天，他会因为你的原因而走向毁灭。”
“……我可以离开他，也可以回地狱接受惩罚，甚至可以为过往我的罪孽忏悔，”为了张云雷，桑泽愿意接受一切的安排，“我答应不会再次抹去他的记忆，如果我离开，他一定会很痛苦，
他……会遇到那个真正适合他，让他开心的人，对吗？”
“当然，”光暮含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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