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类，对吗？”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的，可桑泽还是带有一丝期待。
“当然是人类，”比起他的期待，光暮毫不思索的回答道，“是一个会陪他很久的人类，也是他真正爱着的人类。”
“……那就好，”桑泽一时间有些失落，他知道光暮不会撒谎，既然她说是人类，那必然是一个温柔可人的贤惠女子，而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得到幸福呢。
这样也好，起码在自己离开后，有人可以抚平他的伤心和痛苦，并陪他白头偕老。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即便他作出了决定，光暮还是乐于给他多一次的机会，提醒道，“再过一段时间，我们之间的约定就会到期，你只要这么安静的待着，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得到重生的机会，下辈子可以活的满足幸福，完全不需要考虑其他人的感受，这可是你一直坚持的约定，在最后一刻放弃，值得吗？”
明明是她一手做下的局，明明是她想要的结果，到了这时候，她却要故意问出这样的问题，桑泽苦笑着看向光暮，语气酸涩，“这不就是您最想看到的结果吗？”
哪怕是最恶之人，心中也有残留的善念。
这是神对人类最后的怜悯。
也是最后的希望。
“好吧，”光暮对他的提问没有作出回答，但很满意他的态度，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乖孩子会得到奖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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