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坐忘峰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似与片刻前那震人心魄的剑鸣遥相呼应。
……
坐忘峰乃为纯阳宫最为孤苦清寒之所在,除去一心证道的祁行渊在此苦修以外无人居住,而他也只有宗门大典时会下山走动,平日几乎从不出山,鲜少与人接触,是因每月一次会有杂役送些补给上来。
这一日正逢十六,祁行渊一路踏雪,回到简朴的小院中时正巧遇上了那个杂役,他与杂役擦身而过略微点头示意,目不斜视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便端坐在松树下细细地以雪拭剑。
这杂役一边喘着粗气从小车上搬运着补给,一边扭着笨重臃肿的身子偷偷抬头去看祁行渊。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祁行渊,但他们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有可能,皎如明月的祁行渊都未曾注意过这个杂役是何模样。
也是,毕竟自己生得又肥又丑,除去有几分力气,就再无其他过人长处,又如何能得那高高在上、仿若谪仙的纯阳道长垂青呢。
杂役一边小心翼翼地偷看着祁行渊,一边在心中暗暗自嘲,活络着其他的心思。
人人都道年轻一代弟子中的翘楚祁行渊生得极好,俊美疏朗,贵气天成,只可惜性子却比那坐忘峰的坚冰还要冷硬,连看向人时的眼神都叫人心底生寒,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姿态如同俯视着世间蝼蚁的神只,仿佛没有任何事物能入得了他那双无情的英俊眉眼。
就是这样的祁行渊,与他有着云泥之别的肥丑杂役却迫切地想要打碎他冰冷的模样,想对他做那些极尽淫猥下流之事,想叫他在自己的身下俯首称臣,想看到他那副永无波澜的俊美双目里露出痴爱迷恋和痛苦挣扎的神情。
这是话本里也不敢写的故事。一个丑陋卑劣的凡夫俗子,想要玷污那清贵端方的俊美仙人。
肥胖丑陋的杂役沉浸在自己痴人说梦的幻想里,久久才回过神来,于是脑海里那在自己身下呻吟承欢的英俊道长,又变成了眼前这个冷漠疏离的白衣剑仙……然而,杂役却发现,今日祁行渊的眉目似乎有所舒缓,少了几分以往叫人畏惧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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