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诡异一笑道:“杨先生尽可放宽心,不过是县令大人为杨先生备下了一桌酒席罢了,兴许大人高兴了还能解杨先生当下的燃眉之急呢。只不过杨先生今夜恐怕须得穿得庄重些,不要失了千岛杨氏的体面才好。”
杨别鹤虽不明白这护卫的诡笑是什么意思,还是做全了礼数作揖道谢后才离去。
回到家中,杨别鹤与妻子商议一番,杨氏如今已经落魄,自己又并非女子,若是论鱼肉乡里那县令也从自己身上占不到什么便宜,估算着县令如此拿乔,或许只是想给自己这个外乡人一个下马威而已。官场上的事自己虽然不曾亲自经历,但左不过是客随主便,若是真能陪陪酒哄县令一个高兴,没准书院的差事也能有个着落。
这样想着,杨别鹤也安下心来,为表敬意,还特意沐浴焚香了一番,换上他最珍贵的一套云锦礼服,又与妻子嘱托两句,若是夜深就不必等自己早些睡下,才踏着夜色匆忙向县令的许府赶去。
要说这县令许志,早些年不过是个山道上作乱的土匪,后来因撞大运挖出一箱野银才金盆洗手捐了个小官,又娶了个娘家厉害的媳妇管教着,这些年才算是没作威作福,憋屈着心底的蛮横劲兢兢业业干了十几年,反而在这穷山恶水的小城有了几分声望。好在几个月前那恶婆娘终于病死,许志才总算是扬眉吐气。
许志看着妻子的棺材下葬时心里就恶狠狠地想着,以前被管着压着连个通房的丫鬟都不许纳,这些年被压抑着的本性得找个人好好发泄个痛快才舒心。
然而城里尽是些熟人也不便下手,若是丢了自己做了十几年的官岂非得不偿失,正所谓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就在这关头城里恰巧来了个拖家带口又俊又年轻的男人,仔细瞧着竟是比他妻子还要好看,许志不由得心猿意马,差人去打听了他的来历,便安排自己知根知底的心腹等在官府门口守株待兔。
只是没想到这男人竟也沉得住气,过了半个月眼见着走投无路才想到来过自己这个门路。许志坐在摆了一席好菜的桌边,美滋滋地眯着一双平短丑陋的眼睛嘿嘿笑着,粗肥的手上把玩着一个小药包,据说若是喂下去便是再贞烈的性子也能顷刻间化作饥渴荡妇。然而想到白日偷偷躲在衙门的柱后所见杨别鹤那副温润有礼的模样,许志心中却突然改了主意。
都说那昔日的长歌门人最是看重风骨气节,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如谪仙般高洁清孤的男人到底能为了妻女做到什么地步。许志阴险地琢磨着,刚把药包压在碗底就听到下人通传,说是有贵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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